2009年6月22日星期一

行船

「在我上兩代的香港男人之中,
似乎有種奇怪的小傳統,
只要失意,就不妨去 “行船”。
比如說失戀,於是一個人背起簡便的佨袱,
跟著貨輪到陌生的水域和以前只曾聽說過的港口。
一種多麼浪漫又多麼有氣概的舉動呀!
平常的情歌與愛情小說總是夸夸其談,
說甚麼 “我願意為了你而放棄全世界”;
行船的失戀男子則是放棄了全世界,
好徹底放棄一個人。」梁文道《我執》

我爸年輕時行船,不知是否因為失意?
如果是的話,相信應該是很失意了,
因為他一去二十年,回來不久就和媽結婚,
落地生根生了我,從此不涉海洋。
有些事情我不會再問,容許自己有些想象空間,
而我總有將事情浪漫化的傾向,
我爸就是那種「為一個人放棄全世界」的人。